第(3/3)页 霍知衍手上动作一顿,脸色黑得像抹了碳:“你这是和谁去拼命了?” 自认为从小到大伤病不断的男人,看见这满身淤青,向来沉稳的他此刻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陆安栀神色平静,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一个七岁小姑娘揍的,只能扭扭捏捏地转移话题:“多大的事啊,打拳不都这样吗,你都没见过那些打职业的,进ICU都是家常便饭。” 两人相对而坐,头顶的床头灯黄澄澄的,气氛有片刻凝滞。 霍知衍率先收回目光,微微低头,认真而专注地继续替眼前这个人肉沙包抹药。 药膏里加了冰片,闻着凉丝丝的,抹在皮肤上立马化开了,男人热气腾腾的掌心一寸一寸地揉压着,动作轻柔却有力量。 陆安栀也不躲,嘴上没有喊疼,但牙关却一直咬得很紧。 直到背后最后一块淤青上完了药,男人紧皱的眉头才舒展下来,他盖好药膏的盖子,旧事重提: “车子你自己选吧,喜欢什么,把型号发给我。” 陆安栀整理好衣服,朝他眨了眨眼:“我有车开,不是,平白无故你为什么非要给我买车啊?” 一直垂着眸子,认真收拾药箱的霍知衍忽然凉凉地开口:“昨天晚上的事,是我的问题。” “昨天晚上?”她顿了顿:“啊?” 陆安栀忽然清醒过来,这才想明白霍知衍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说句实话,昨晚沈从君带着护士走了之后,她也躲在被子里辗转反侧了许久,但今天下午的事情实在有些出乎意料,一时间,天大的事情都被冲淡了。 加上身体上的疲惫,的确没能第一时间想起来。 这会儿忽然被霍知衍点破,面对男人抬眸射向自己的锐利目光,忽然意识到自己昨天夜里好像真的有点失态了。 她清了清嗓子坐直了些,伸手掩饰性的捋了捋垂在额前的碎发,欲盖弥彰似的甩锅: “昨天晚上,难道不是你情我愿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