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钱恒彻底崩溃了,在黑暗中疯狂地扭动挣扎,涕泪横流,声音凄厉,“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停下!救救我!我不想死!!!” 林峰看着眼前彻底瓦解的对手,知道火候已到。 “早这么痛快,何必受这份罪?说吧,你和胡金宝的勾当,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倘若让我知道你说一句谎,或者有所隐瞒......” “我说!我全说!我有一本暗账,就藏在赌坊正梁往上数第三块松动的木板后面!我和胡金宝所有往来,上面都记得清清楚楚……”钱恒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将所有秘密和盘托出,生怕说慢了一点,那恐怖的“滴答”声会再次响起。 林峰站在阴影里,面无表情地听着。 待钱恒说完供词,签字画押后,林峰便吩咐赵小乙带着几个心腹去取账本。 话分两头,且说那胡金宝自街头狼狈而退,并未回转衙门,而是脚步一拐,径直钻入了城南黑虎帮的老巢。 今日当众受此大辱,快壮二班衙役当街火并的景象,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看了去。 此事若不找回场子,他胡班头在这安寨县积攒多年的威风,只怕一夜之间就要扫地殆尽,日后还有谁会惧他? 所以他来到了黑虎帮。 话说这黑虎帮盘踞城中多年,乃是县中首屈一指的泼皮结社,帮众尽是些好勇斗狠、欺行霸市的无赖之徒。 那帮主阮雄,年方三十许,生得虎背熊腰,一身悍勇之气,早年间便与胡金宝换了帖,拜了把子。 二人相见,无需多言。市井之中的风吹草动,岂能瞒过阮雄的耳目? 不等胡金宝诉苦,阮雄便一拳砸在桌上,瓮声道:“哥哥受委屈了!那姓林的区区一个骤得势的都头,安敢如此欺人?!” 胡金宝面色铁青,咬牙道:“奇耻大辱!若不复此仇,你我兄弟在这安寨县,还有何面目立足?” 阮雄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哥哥,此事……背后莫非有陈师爷的意思?若真是那位点头,倒有些棘手。” “哼,那姓陈的滑不溜手,最是会做官样文章。”胡金宝嗤之以鼻,“我看他未必真下了什么死令,不过是纵容那林峰小儿借题发挥,试探你我底线罢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阮雄心下顿时一宽,脸上横肉也随之抖动起来,“没有师爷撑死力保,他林峰算个什么东西!” 其实他对林峰的恨意丝毫不比胡金宝浅,城中谁不知金钩赌档是他阮雄的产业,动钱恒便是打他阮雄的脸。 “闲话少说,”胡金宝目光阴鸷,“你可有主意?” 阮雄狞笑一声,露出一口黄牙:“既然他先不讲官面规矩,那就休怪咱们用江湖手段。这便挑几个手黑心狠、嘴巴严实的弟兄,趁月黑风高,堵那林峰个落单,废了他一手一脚!江湖事,江湖了!” 两人匆匆敲定计策后,胡金宝便径直回了家。 他打定主意这两日要深居简出,只待黑虎帮那边动手。 虽说他心底里并不怎么忌惮陈师爷,但真要闹出县衙都头被打残这等大事,终究是个麻烦。 次日清晨,胡金宝若无其事地来到衙门点卯。即便与林峰打了个照面,他也只是阴沉着脸,并未出言挑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