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随着一声暴喝,那个浑身笼罩在灰袍下的老者突然用拐杖在楼梯上用力一磕,楼梯瞬间炸裂,他整个人也凌空跃起,就像一朵乌云,周身泛起一层极具压迫感的晕光,夹杂着雷霆之势抡起手中拐杖直奔高阳砸来。 然后就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刚刚那个还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快乐出来的女人却是同样突然原地暴起,也就在这一瞬,一股强横到足以令人窒息的威压让整个大厅在瞬息间进入到了一股凝固的状态中,就连空中飘来的那朵“乌云”也短暂的被硬控了那么一小下下。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原地暴起的陆童已经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凌空抽射,只听“咔嚓!”(拐杖折断)……“砰!”(踢老头身上)……“嘭!”(撞墙上)三声过后,灰袍老者的身躯呈不规则形状镶嵌在了大厅一侧的墙壁上。巧合的是,他身边那个人形塌陷痕迹正是之前无回将沈放镶嵌进去时留下的痕迹,只不过当时嵌的比较浅,所以沈放能滑落到地面上。而灰袍老者则不同,他是完全嵌进去了,不使劲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 震惊!绝对的震惊! 这一刻整个大厅内除了连大气都不敢喘的金宝儿和雪儿悄悄的往卡座这边走外,所有内部人都在不可思议的盯着那面墙。无他,嵌在墙里的那位可是樊楼的坐馆大供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宗师境强者雷千绝。 陆童也是惊讶的捂着小嘴不好意思的说道:“相公啊,我好像劲儿有点使大了。” 因为金宝儿已经把雪儿带了出来,所以此刻高阳已然松开了姜誉的脑袋,只见他走到陆童身边假模假样的手搭凉棚朝着远处那面墙望去,“应该没啥事吧,我瞅那老头儿身子骨挺硬朗的,不然哪能一蹦那老高呢!” 陆童白了高阳一眼,“废话,能不硬朗吗!人家好歹也是个宗师级的高手好不好。” “宗师啊!” 高阳恍然,“那没事,死不了,宗师抗揍着呢,抠出来养两天就好了。” 陆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着,“嗯嗯!肯定死不了,养……养几年差不多能缓过来吧!“ 高阳缓缓将目光移到陆童的脸上,见她此刻完全是一副小孩子刚犯完错的表情。 “卧槽,啥叫养几年差不多能缓过来?媳妇儿你这一脚到底使了多大劲儿啊?不认不识的至于吗?” 陆童腮帮子一鼓小嘴一噘不服道:“我不也是心里有气吗,这股火刚才就憋着没处撒,然后就让这老家伙赶上了。这我也没招啊,谁让他点儿背呢!” “嗯!理儿是这么个理儿,我能理解!可你这股火从哪来我就不理解了,你从进来嘴就没闲着,全程连吃带喝的坐那看热闹,难不成看热闹也能看出火来?” 越想心里越气的陆童没搭理粘牙的高阳,而是阴着一张脸来到因为惊骇已经忘了脑袋疼的姜誉面前,语气颇为不善的说道: “我问,你答。机会只有一次,但凡你犹豫、欺瞒、顾左右而言他,我都给你嵌墙里,懂?” 回过神的姜誉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继而狠狠的点了点头,“懂!” 陆童指了指卡座下方的金宝儿问道:“她的那一身伤疤是怎么回事?” 姜誉深知自己现在的情况就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立刻就出局。面对这种强的可怕还不讲道理的女人,他选择了坦诚,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女侠有所不知,她们处在这个位置,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男人,其频率要比楼里的姑娘们高太多了。这种情况下我们无法保证这些耗费巨大精力培养出来的女执事会不会因爱生情继而脱离掌控。而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让我们知道,想要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口头警告以及规章制度根本是无效的,为了防止她们与人有染,只能从源头上斩断她们或者是恩客们的念想,于是……就……就……” 陆童怒极反笑,“于是你们就残害她们的躯体?” 姜誉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不得不说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即便是她们在工作中因爱生情了,这副丑陋躯体也会将这段尚不成熟的感情及时的扼杀在摇篮里。毕竟这些出来寻欢作乐的男人是不会将那为数不多的感情放在这种看着都倒胃口的躯体上不是。这也算我们樊楼不为外人所道的一个小秘密吧,希望夫人还能替我保守。” 说到这儿姜誉顿了顿,脸上再次挂上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不过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出这微笑中间隐藏着无尽的苦涩与不甘。 “这位夫人,还有高公子,今日之事我们樊楼认栽了,二位若想带着她们几个离去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们绝不再阻拦。但我真心的奉劝二位一句,外面天黑路滑,还望前途珍重。” 早已站到陆童身边的高阳笑嘻嘻问姜誉,“哎哥们儿,你这算不算瘦驴拉硬屎在这儿硬撑呢,临了临了还得说两句恐吓我们的话往回找找场子。我就纳了闷儿了,实力不济的情况下服个软认个怂有那么难吗?你说你要好说好商量的笑脸相送没准以后咱还能处成朋友,结果你非要出言恐吓一番,这性质不就变了,不但朋友做不成了还特么结下死仇了,你说你图啥吧!” 陆童这时铁青着一张脸质问姜誉,“就为了防止带班妈妈与恩客之间发生感情你便忍心将她们的身体残害成这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