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还记得,高姐姐当初在纸鸢上提的诗句吗?”山桃没有回应他的解释,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并非传世名篇,也不是歌颂男女之情的缠绵诗句,是在笼中的金丝雀,向往自在清欢。 “她说初见你时,恣意妄为......便是欣赏你的这份恣意妄为。” 在外平复了心绪,山桃才进了内室,高小姐躺在床榻上,面白如纸,插了不少银针,只向山桃递了个略带笑意的眼神。 施完针,纪大夫领着青梅去抓药,临走时叮嘱山桃道:“人心如灯,若无求生意志,才是药石罔医,这是油尽灯枯之相......” “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坐。”高小姐没力气起身,只朝山桃招了招手,“让你别来,你偏还是来了。” 坐在床沿边,山桃看着她强颜欢笑,连嘴角也没动,“别笑了,难看得很。” “你个小妮子,怎连谎话都不愿哄哄我。”高小姐将手搭在山桃的手上,屋内还燃着炭火,却冰凉得很,笑着笑着落下泪来,“我父亲不是个好官,对我和母亲,却是值得。他没办法,早与那些人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挣不脱啊......” 自从山二郎当了师爷,整理了之前县衙的各种文书资料,才发现高县令在任的三年,除了即将离任时水患的贪污,前三年的功绩一直都是甲上。 这些数据并非只是纸上谈兵,苍江县在他的治理下确实打理的井井有条,这回更是向朝廷提起了让苍江县由下县升为中县,只都被这大水冲毁了。 山桃回想起在县衙中见到高县令行贿的场景,问道:“那些人,是指这次来督办堤坝的官员?” “不止......”高小姐从枕头下抽出一本诗集放到山桃手里,“这是父亲病故前交给我的,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 高县令是个见地传统的男人,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对高小姐虽宠溺但并不喜她学文念诗,更不会在死前留给她一本诗集。 山桃摸了摸诗集的纸张,比寻常的纸张略厚些,再对着炭火细细观摩,果然发现了其中还有夹层。 里面夹了好几页纸,一页页看下来,山桃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凝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