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听你这意思,清流弑君走私,就理所当然了?” “你这是护清流还是害清流?” “照伱这样做,那就将彻底的礼崩乐坏,国将不国!” “清流本该作为天下克己守礼的典范,就更应该守法!” 朱厚熜说着就道:“如大司寇刚才所言,按《大明律》,知而故纵者,与犯人同罪,刘朴知法而故纵,乃同罪,且存有乱礼之心,故不加恩,立斩!” 朱厚熜没想到,谢迁都主动请罪了,不敢自恃清流领袖而要乱国法,居然还有清流不知天高地厚,执意要维护整个清流居于王法之上的特权地位。 他自不会再轻易饶恕,也有意以此态度表明,别想因为自己是清流就可以乱国法。 毕竟,如果一个群体可以乱国法,那就意味着这个群体可以随意无视皇权。 “陛下圣明!” 首辅费宏,大学士王琼、王鏊、林俊,尚书赵璜等皆站了出来,附议了一句。 其他本就以这几人为领袖的朝臣见此也就纷纷附议。 刘朴这时张大了嘴。 他没想到的是内阁大臣们都支持皇帝这样做。 整个朝廷,居然就他一个人在为清流的特权努力争取! 因次日乃是谢迁寿辰,后日又是国朝章圣太后之寿诞。 所以,待到第三日早上,刑部才差人打扫了西市牌楼的法场,放置了两台绞刑架,派了一名刽子手,且点了五百兵,列在西市牌楼周围。 随后,刑部又点了一千兵,控制了从刑部到西市牌楼的沿途道路。 接着,刑部还点了五百兵在牢门前等候。 与此同时,刑科也按例三次递本请示是否宽恩,以示对杀人之事的慎重。 在朱厚熜皆未准予再宽恩后,刑科才签发行刑本子到了刑部。 刑部尚书赵璜收到朱批后,这才在刘朴和谢正、谢丕的犯由牌上,判了“斩”和“绞”字,而由刑部吏员将犯由牌用片芦席贴了起来。 阴暗潮湿的都察院大牢内。 刘朴和谢正、谢丕三人也都被打扮了一番,头发都被胶水刷得很硬,而贴在了脑上,还绾了个鹅梨角儿。 而且…… 两人也各自受赐了一碗长休饭、永别酒。 虽说,长休饭有肉有菜,非常丰盛,永别酒也是京师有名的黄酒,香味迷人。 但三人皆食不甘味,酒也半点未沾。 因为他们都没想到过自己会有今天,会被处死! 毕竟,他们都是翰林出身,以储相自居,谢正和谢丕更是大学士之后。 在他们的认知里,他们这一辈子都不应该受到任何刑律的惩办,甚至有自己是全天下的人都该礼待他们的意识。 可此刻,现实让他们不得不承认,在皇权面前,清流储相算不了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