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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玉心中像是有千万头草泥马在疯狂的奔跑，整个惊得愣在原地。

    “可是她帮着刘忠玉对方本宫。”脑海中涌过千丝万缕，心中百转千回，转了转又回到正事上。

    长安点了点头，并不在意，“嗯，他来谈和的，你和你家侧妃态度好点。”

    环玉挥袖让人离开，端正了态度说道：“阿姐有事便直说，都是一家人何必拐外抹角？”

    “草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凤圩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神色。

    环玉趁机朝长安努努嘴，洋装愤怒道：“你看看，她什么态度，还在跟本宫装聋作哑！”

    “你受着就是。你这都算什么？我还不是照样给人当牛做马，为奴为婢，伺候人吃喝并兼任暖床小厮。”

    长安淡淡地说着，环玉对新鲜事物的抗压能力再次刷新。

    在她看来，像先生这等高人，应该坐谈江山，指点天下才是，怎会甘愿做这些下人才会做的事情？

    “看来先生对阿姐真的是用情至深。”环玉感叹一声，对着凤圩的态度变了又变，比对着长安还要尊敬些。

    “阿姐不愿说不说便是，只要不站到本宫对立面，怎么也不会波及阿姐。”

    凤圩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真心实意道一声：“多想殿下。”

    “客气。”

    环玉脸上的笑容到底是淡了些，凤圩不愿参与进来，她不强求，也不能甚至是不敢强求。

    天色渐晚，房间的灯烛始终未灭，狂风透过门缝吹得烛火摇摇欲坠，忽明忽暗。

    长安缩在床上，她也不怕被凤圩发现，反正是魂体，没有体温，看不见也摸不着。

    不怂！

    她这样想着，就看到凤圩手心那块红玉上显现出她的影子，虽然迷迷糊糊的，但就是她的脸没错。

    “还不出来？”

    凤圩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情绪，声音淡淡。

    直到凤圩看到长安出现在他的床上，脸色大变，眼里像是翻滚着浓浓怒火。

    长安弱弱的说道：“……你听我解释！”

    “反正大家都是……”

    在凤圩的注视下，‘女人’俩个字长安瞬间说不出来。

    “都是什么？”

    “是……”长安话都嘴边，硬生生的停住了。

    说是女人吧，肯定会被揍。

    说是人吧，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凤圩眼中她看到了一丝暖暖的笑意。

    “天色不早了，你先睡我床已经给你暖好了。”

    长安讪笑，将被窝让给凤圩。

    凤圩一副认同的摸样，他笑着点点头，“说得也是。”

    “给我当牛做马？为奴为婢？伺候我吃喝并兼任暖床？”

    凤圩每问一句，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眼睛亮晶晶地像是藏着星河，让人沉迷其中。

    “是是是，您说得都是！”

    “明早我要喝粥，吃东街西港的菜包子。”凤圩轻哼一声，开始使唤人。

    “成，小人一定给您办好！”

    “你……”

    长安疑惑道：“祖宗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是鬼吗？”

    凤圩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可若是鬼怪为何能站在阳光下？

    旁人看不见她时，自己看得见，也听得到。

    “回祖宗的话，小人是玉灵。”长安张嘴开始胡诌，不过这玉确实与她有些关联，她应该不算说谎？

    “嗯。”

    凤圩听她这么说，倒也信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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