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章 第一次远征-《孩子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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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马上意识到,在傍晚时分,自行车上的那点反光设备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如果没有反光灯傍晚时分绝不能在这种路况下骑行。

    5月5号,上午一大早我们就从平罗出发向惠农进发,路两边的农庄景色,让人不觉得什么就骑完了60多公里的路程。中午在惠农吃完饭又在黄河大桥上看了一会黄河,一点时我们越过宁夏地界进入内蒙乌海地界。

    一边惠农黄河大桥,一切可谓是两重天,如果说大桥惠农方向一路春色满园;那向乌海方向走乌素图这30公里就是灰黑一片。在这条路上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密集的拉煤车辆,待我俩从这条黑乌乌的路上骑到乌素图已是下午五点多,用了四个多小时,此时我俩完全没了人形、完全变成了非洲人。一路上王喜乐多次说这么差的环境,这里的人怎么生活这类的话。

    在乌素图按一般的习惯应与朋友们喝一大酒,但出门远距离骑行,体力保持的好坏直接与安全能力相关,所以我坚决的控制了自己,只是简单的喝了些啤酒,这样回到宾馆王喜乐说这是他第一次见我喝这么少的酒。

    “喝酒是种娱乐,现在重任在身。”我说。

    5月6号,早上五点我们从乌素图骑向家乡吉兰太。为什么这么早,因为今天需要征服150公里的路程,其中有一半是山路,途中只有一个可供吃饭的地方,所以我们早早做好了准备。一直骑到下午三点,我们才到大察汗滩,这里是我们唯一可吃饭的地方。进了饭馆,在吃饭当间我说道:“到这里我们骑了90公里,这段路有什么感受。”

    “骑这段山路我才明白什么叫艰难。这段山路与贺兰山的路完全不同。”儿子说。

    “怎么不同,仔细说说。”我说。

    “贺兰山的路太陡,根本骑不动,推着自行车上山也不觉的有多累。而这条山路坡度不大,半高不高,逼着你一直用劲。只要用劲就能向前行,不像贺兰山上的路根本骑不动。不过一出山口,骑的就轻快了,尤其过了那个收费站,好像不太用劲车子就跑的挺快。”儿子说。

    “从乌素图到出山路口大约有72公里,这段一直是慢上坡,虽然骑起来不用很大的力,但绝对不能松劲,所以非常艰苦。”我说。

    吃完饭,我让王喜乐补充水。

    “爸爸,包里的小食品全吃没了,需要不需要再买一些?”

    “从这里到家有六十公里,全是慢下坡,还顺着点风,四点出发,最晚八点就到家了,有水就够了。”

    “爸,路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以防万一,买上几块巧克力,轻轻的,也不增添什么负担。”

    “好好好,听你的,以防万一。”

    四点钟,我们准时从饭馆出来,王喜乐首先上车顺着风骑到了前面。我跟在后面看着儿子背影,回想着这次长距离骑行所经历的事情,越发觉得王喜乐的态度已有社会化的味道了。

    五点多,我们到了小察哈滩的金三角,后面的三十公里路我们再熟悉不过了,看来可以100%按预定计划回到家中。当我们正准备战一鼓作气拿下这最后的三十公里,骑到天麻麻黑,老天爷好像不眷顾我们了,到了十八公里处,我的自行车带给扎烂了。我赶忙乘着天还有点亮色,迅速从包里拿出工具用最简洁的手法把车带补好,儿子直夸我的好技术。

    补好了带,我们马上前车,刚骑了约3公里,到十五公里那个坡上,王喜乐的车带也扎烂了,此时天上地下一片漆黑。

    “爸爸,天这么黑啥也看不见咋修车呀!”

    “没事。实践多的人什么办法都能想出。”

    我从包里找出万能工具刀,把里面那把2厘米长的小手电搬开,然后向上一拧,接通电源。借着这点小小的光源,我迅速把王喜乐的车子拆开并给车带打上气,然而再想用我上次那种简洁的手感技术,却无法找到扎破的地方。

    “看来,是根细钢丝扎破的,手感觉不到冒出的气流。”我说,“喜乐,从食品包里找找,看看有没有塑料袋。”

    “找到了。有一个小塑料袋。”

    我赶忙在路边刨了个小坑并把塑料袋铺在里面,然后往里加了些水。

    “爸爸,这个办法上次你也用过。”

    “上次是白天,难度小。这次是黑夜,难度是相当的大。”

    我让王喜乐拿好小手电照着塑料袋,紧接着把自行车小心地放到合适的位置。如果失手,把塑料袋给整坏了,那一切都完了。

    我令王喜乐爬在一边,用手电照着车带与水面的交接处,在一个极小的空间里,我慢慢挪动车带,仔细检查。

    “爸爸,那里有小泡泡。”

    王喜乐首先发现破损点。我干紧让他给我打上光亮,迅速补好车代。

    “爸爸,那个塑料袋拿不拿。”

    “塑料袋上已满是泥土;再说离家还有十三、四公里,估计不会再有什么了。算了。”

    然而,事情一旦发生,总是接而连三。我俩正急急忙忙骑行到十公里处,我的车带又没气了。

    “这下坏了,包里一个塑料袋代也没有了,除了一瓶半水外,真没找慢撒气的东西了,车带咋补呢。”我打着小手电边忙乎边说。

    此时,盐场为万吨金属钠场送原料盐的车,一辆接着一辆开了过来,使这条通往偏远小镇的静肃公路有了生机。

    “九点十五了。”

    “爸,你没看表咋知道?”

    “这些拉盐的车为了躲避罚款,他们都是晚上九点从吉兰太出发,到这里一般也就用十五分钟时间。”

    那些拉盐的重载车,他们三、五成群,有的相隔的近,有的相离的远。随着这些车的强光不断扫过眼帘,忽然去平罗那个傍晚路上那个司机急打方向的画面一下从我脑子里蹦出,与此同时一个补车带的注意也在脑子里一闪。我马上让王喜乐拿好手电,然后用小刀把那剩半瓶水的水瓶削去一半,使其变成一个小水槽。

    水槽做好后,我在路边找了几块石头将其固定,然后开始给车带打气找破损点。

    “爸爸,这个办法真好,你是咋想到的。”

    “不是我想到的,是老天爷赏赐的”

    我边补车带,边把去平罗的事给儿子说了一遍。王喜乐吃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说当你经历多了就会对危险产生一种直觉,那时你才会产生危险意识,而主动避开危险。

    补好了车,我用剪刀绞了一根皮子,把小工具上的那只小小的手电绑在了我的车把上,这样有利于对面的司机师傅发现我们,这也是当下最正确的事。

    也可是我们应答了上天的点化,后面的十公里,我们一路顺畅。

    回到家,已十点四十多了,比预想的晚了约三个小时。我一边让王喜乐给还在银川转悠的妻子打电话报平安,一边煮起了方便面。待我做好饭,到里屋一看,王喜乐正看有关“超级女生”的战况,我明显感到国家这类娱乐节目好像在方向上有了问题,但问题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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