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舅哥,小舅子,小姨子,大姨子,这些人,今后均算是嫡亲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屋内在穿衣,敛尸。 而王翦身份地位的确不同,甚至要比赢亦要尊贵许多,王氏家丁抬着一个玉椁进了屋内。 一整块蓝田玉石打造的内椁。 王氏对王翦身后事早有准备,且是特殊的准备。 已经开始往玉椁之中放入玉器,铜器,甚至放入一尊鼎在里面,尤其是一面尊碑,上面记录着王翦的功绩。 院子中的人越来越多,不少王氏亲族也从频阳赶来,嚎哭声也是越来越响亮。 但屋子里面,王贲和几个兄弟,不知道在忙什么。 足足两个多时辰一直在玉椁旁边倒腾着,听一些闲言碎语,似乎想要保证王翦的尸身不朽。 而且这似乎不是王氏自己的意思,而是始皇帝的意思,在这方面,早有准备。 】 尤其是。 听小道消息,王翦的墓葬并不入王氏祖坟,而是要葬在始皇陵旁边。 终于。 王贲和王氏兄弟抬着一个裹着白布的内棺椁走了出来。 中间让开了一条路。 这里算是武成候府的内宅。 灵堂自然不可能在内宅,要去外院置办灵堂。 “娘亲你府中休息吧,天亮后,儿臣通知父亲回来。”嬴城轻声一叹道。 世事如此。 王翦这一走,朝堂局势又要有一系列非常大的变动了。 而扶苏府与王氏联姻,更多的是与王翦一脉联姻,这个时候,就必须要扶苏回来与王氏一起主持大局。 这只是第一个变化,且是最微小的变动。 “也好!”李贤也觉得乏困,能以怀孕之身前来,她已经给足亲家的面子了。 直到近天亮之时,王贲才忙完,第一时间来见嬴城。 “臣父其实早就油尽灯枯了,前几日便开始吃的很少,但是昨日夜食,吃了两碗米粥,还想要吃羊腿,末将只能捣碎羊腿灌汤。” “其实,那个时候末将就有感,就在子正二刻,父亲突然大喊二伯父,末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去频阳喊二伯父,可似乎父亲也知晓时间不多。” “要见监国,并传了几个兄弟,语嫣叮嘱。” “眼看着父亲进气不多,出气粗糙,末将只能以勐药强行吊命,等来了监国。” “或许父亲此生最大的遗憾,还是与兄弟反目吧,那时末将也年幼,不知其中干系,或许监国也不知。” “其实那位二伯父,也是自幼熟读兵书,广博学问,时有经国之论,只是,二选一,自父亲为将后,二伯父便再没有离开过频阳,或许,这也是父亲念念不忘二伯父的原因吧。” “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债消,只希望上一代的恩怨,别再影响到这一代人了!” 王贲看不出悲伤,也似乎是见多了生死,没有太多的感觉。 也算是没有遗憾。 膝下尽孝,王贲被调回咸阳,而且没有跟着南巡,这些时日照顾王翦,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王将军节哀,武成候走的……很安详!”嬴城轻声一叹,从此之后,在他这里,除了他穿越而来之外,似乎又多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翦死前的状态,让他记忆深刻,这辈子都忘不掉。 人死后,究竟去了哪里? 眼看着王翦要死了,在他闲言碎语之下,王翦突然像是还魂过来。 尤其是。 王翦临死之前,那念念叨叨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蹲在武成候府这些时间,他就在不断的思量。 这句话,应该是一种预言。 荧惑守星,应该说的是时间。 天下将乱,应该是字面意思。 非人力可违,让他踌躇,如果按照他的意思,那便是他现在所做的努力,根本无济于事,无法改变大秦的命运。 “南越吗?“ 嬴城思绪在紊乱。 “什么?”王贲奇怪的问道。 不知道嬴城在说什么。 但很明显。 此时的二人想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没事!“嬴城勐然醒悟过来,道:“虽然此时提及不合适,但我还是要问,汧县和武成候的丧事,王将军要如何抉择。” 王贲沉默了下来,忧郁的盯着天边晨光。 嬴城也没有打扰王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