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枯黄的秋叶被微风吹来,沾于她的衣襟之间。 额前细碎的微风,撇过发丝,阮秀秀静静的看着,仿佛在看着一道过去的影子。 “怎能忘呢。” “他的一生,活得都跟个傻子似的,被人耍了整整一辈子,任凭我使尽浑身解数,也难将他从苦海捞出,得到解脱。” “宋梵镜是‘劫’,她的出生就是个悲剧,但这也不应该成为她‘助纣为虐’,谋求外敌,以整座云鸾山为代价,剑指宋渊的理由。” “他的父亲,站在她的角度是该死。”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叫这么多人,为她买单!” 阮秀秀转过头,意兴阑珊。 仿佛即使今日继承道统之主的喜悦,在提起某个人、某件尘封在过往,沦为记忆的往事时,也会被冲刷殆尽一样。 “她错了,也就错了。” “但她不该,带着宋柴薪一起跌入深渊。” “他有何辜?” 女子突得眉头倒悬,盛满剑气如月,目视眼前的崔蝉,脚步一踏,眼神含煞: “你不会,还没有忘了她吧?” 崔蝉默然自惭: “剑主言重了。” “自从当年那位跌入‘黑山天渊’,那座疑似葬下他尸身的虚幻古殿,这两年已越发凝实,说不定.” “还能寻到他的尸骨?” “我已经派遣知会云鸾武馆的弟子,自会密切关注此事。” 提起此事,才叫这位阮剑仙,稍稍内敛几分怒意: “记得若是现世,” “第一时间” “知会与我。” “我” “不信他会,年少早夭!” “说不定那殿中,另有玄机呢?” 即使是自欺欺人, 但阮秀秀,终究还是想要水中捞月,镜中捞花。 就算是‘冥婚’. 也得结! 相似如同鹅毛雪, 不知从何而起 下了不知多少年。 直到阮秀秀离去后。 只剩下崔蝉一人,伫立在观剑碑前,他看着上面刀劈斧凿,布满沧桑的满痕剑气,想起了自己的师傅,三位长老。 而后,去取了几坛灵酒,到了后山,站在三座坟冢之前,静静的洒下灵液,将他们祭奠: “年少.慕艾?” “我如今放在凡人身上,已是耄耋之年.又怎会还有,这种心理呢。” “呵,与其说是忘不了” “倒不如,说是问心有愧” 崔蝉喃喃着,跪倒在三座墓碑前,想起当年往事,低下了头,竟觉得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禁老泪纵横。 而此时, 黑山城,外城。 季夏穿齐青袍差役衣,腰佩一柄长刀,雄姿英发,踏出院门,一眼就见到了邻居家的娇俏少女,也就是张木匠的女儿‘张芸’。 女子羞涩,面色微红,正要去内城‘丹霞堂’值班,但却生生止步,专门在季夏门口,等了许久,就为了打一声招呼。 看到季夏出门, 刚想道谢, 却被少年淡淡一笑道了声‘早’,便将满腹经纶,全都堵了回去。 而后, 季夏昂首阔步,执刀远行,毫无留恋,渐行渐远! 张芸有些恍惚。 不知为何, 她觉得一夜之间,明明言语和神态没有什么出格的, 但是季夏 就好像是,全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得,叫她完全不可企及了一样。 一刹那,姿容俏丽的少女,并起一双长腿,捏着细绢衣襟,咬着唇角,心中充满失落。 今天,她是特意打扮过的。 也不能. 吸引哪怕一丝的目光吗? 一时间,张芸心中充斥着后悔。 如果她之前的态度好些,不那么拒绝,是不是两人就有了可能? 望向那道背影,少女失落不已。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