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杖责-《戗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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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花很小,藏在一线较宽的缝隙中,从台底下阴暗的地面长了出来,也想看看光亮的外界。
    因缝隙比它自身大,就算有人踏过,它也能弯腰,蜷进缝隙里,退回黑暗之中,在这一小处天长日久地夹缝求生。
    只要没人发现它,在意它,要摘除它,它便也能活得自由长久。
    耳中钻进一声闷哼,戗画回过神,发觉自己身上的沉杖已不再落下,她侧过头,看见季明紧绷的脸上浮着一层薄汗。
    她没有歉疚,但是心里有个打算,等下次萧案生把糖都赔给她,她要给旁边这个人一颗,算是同甘共苦。
    又下十杖后,季明的杖也停了。
    不知为何,两人或都是要强的人,一旁兵卒们准备了架子正要来抬,而两人默契从长凳上爬起,季明匆忙来搀。
    见二人相扶而行,兵卒只好无言地将两人分别引去营房,又唤随军大夫来给两人看诊。
    营房里,戗画俯身榻上,侧过头,环视一眼,除了桌椅、榻等,没有其他各人物件,也没落灰,像是刚收拾出的一处地方。
    大夫来看过,血肉模糊成浆,上了药也开了药,自始至终,戗画没有一声,只在喝药时皱了皱眉。
    用过汤药和午饭,便来了倦意,她随手扯过一边暖被罩住半身,一息就睡去。
    大帐内,郑昊松扶额按穴,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他早遣人以最快速度通禀各方,计划落空,他也将承担落到他头上的责任。
    一兵卒进帐,行礼汇报:“将军,刑罚已毕。”
    “人如何了?”郑昊松阖眼休歇。
    “已看过诊,好生休养便无大碍,”兵卒面生感佩,忍不住一句多嘴,“那姑娘一声没吭。”
    郑昊松微睁启眼,片刻,他轻哼一声——这便是萧砚书信任此女子来报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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